程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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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郁30题:百年孤独(1)

我猜想写梗的妹子想表达的百年孤独并不是我想写的那样,然而我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写一篇家庭伦理文。
而且我把一个短篇给拉长了不少,看来这又是一个天坑。

 

一位伟大的叫做基尔伯特·尼古拉斯·贝什米特的男性阿尔法不负众望地得到了一名俊秀的男性欧米伽,罗德里赫·海因利希·埃德尔斯坦。基尔伯特,年轻有为的公国国王,他的作为就是以各种方式征服了无数拥有领地的家族,使他们都在遭受铁蹄践踏之后顺从地上缴土地向自己称臣,最后自己称帝。被留下的奄奄一息的埃德尔斯坦们机智地提出了与这位伟人联姻,因为他们不希望向一个新生的、没有积淀的野蛮人低头。他们派出的的适婚欧米伽已经二十五岁,比基尔伯特还大两岁,是声名远扬的交际花。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名义上父亲的仪态,罗德里赫一直是贵族欧米伽们效仿的典范。他的母亲阿德莱德在十六岁时嫁给了五十五岁的老埃德尔斯坦,无法忍受丈夫的衰老而与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叔叔偷情,在生下罗德里赫之后深知事情即将暴露而毒死了丈夫守寡至今。所以阿德莱德女士对此十分紧张。“我的孩子,你最好避免生下一个怪胎。”她悉心告诫罗德里赫。后者则兴奋于自己北上的旅行,并没有多加理睬。罗德里赫没有想到二十年后他自己也会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句话,但依旧没有人理睬。他的骄傲的孩子们正如他自己兴奋于未知的爱情在前方如熊熊烈火燃烧。
罗德里赫真正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时基尔伯特正在马车上“恬不知耻地”请求帮助他度过发情期。他没有拒绝,相反他愿意趁着新鲜感接受人生中第一个也是仅有的一个彻底标记。他躺在硬邦邦的马车座椅上,双腿被夹在两人的肩膀之间,听见窗外的雨声和自己带着微笑的尖叫,无意识地抱怨信息素味道太浓和基尔伯特下手太重。他感觉曾经的世界已经被远远地抛在背后,他已经说不清光明正大地偷情究竟是作恶的快感还是性交的快感占上风。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得太早,以至于有人怀疑他们是否早已互相认识并且偷情。其实只是因为鲁道夫·路德维希·贝什米特是个虚弱的早产儿。当然他们确实在人们认为的时间之前进行了身体交流。因为战争罗德里赫已经在拖延中失去了最初几年也是最佳的生育时间,所以他和基尔伯特的孩子们注定要在相似血缘和失去部分活性的卵黄这两种不幸因素的纠缠之中诞生。
不过在广泛的舆论中这一切都像一片新开垦的土地,欣欣向荣充满生机地进行着。人们普遍认为这次联姻使贝什米特这个姓氏不再透露出年轻狂傲,并且尽管鲁道夫的纤瘦的身躯和苍白的脸颊已经预示了他的人生将会十分短暂,他还是会成为下一个皇帝。
年轻的夫妇并没有耐心等待太久。在结婚第二年出生的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和他的父亲名字完全一样:基尔伯特·尼古拉斯·贝什米特。这名男孩得了白化病,只能终日住在窗帘紧闭的、密不透光的高塔中。直到四岁时鲁道夫才听说自己有一个住在高塔里的弟弟。他要求罗德里赫带他去看望自己的弟弟,罗德里赫没有拒绝。
“你不会因为他的红色眼睛害怕的,对吗亲爱的?”
鲁道夫最终还是害怕地爬到了罗德里赫肩膀上。坐在小床里的基尔伯特·尼古拉斯有着比父亲的浅金色头发颜色更浅的白色头发,在黑暗中睁大红色的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鲁道夫。罗德里赫皱了皱眉头,放下鲁道夫,走上前搂住他的第二个孩子。他没有哭,不过他的鼻子发酸,仿佛被浸在柠檬汁里。
关于白化病王子的传闻招来了一名自称为预言家的失去信息素的老年女性,她带着几部羊皮卷请求接见。她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向基尔伯特呈上卷轴。基尔伯特让身边的大臣为他打开。上面是毫无意义的字母。
年老的女预言家说:
“这些卷轴记载了贝什米特这个家族的兴衰。从您开始,直到百年之后。”
“你的意思是指我的帝国只能延续一百年吗?”
“卷轴上说您的姓氏能延续百年,”女预言家无所畏惧地盯着皇帝,“百年之后这个世界上将不再有任何一个贝什米特。”
皇帝挑起一边眉毛,
“很好,留下你的羊皮卷,在我想到要将它和你一起绑在火刑架上之前,你可以先去我的监狱里住下来。”
罗德里赫听说这件事之后偷偷去监狱探望她。
“我可以将您放出来,只要您告诉我您都在卷轴上看到了什么。”
“实际上,”预言家沉吟之后说,“我自己也无法完全破译。那是用至少两种古老的密码排列方式写成的,我所告诉皇帝陛下的只是它卷首的一句话。后面的内容我并不能完全理解,如果您想知道我可以告诉您一部分。”
罗德里赫点头。他正准备吩咐狱卒打开牢门时一股熟悉的信息素从背后涌上来,随即一声枪响,预言家倒在地上。她的血溅到罗德里赫身上,后者冷静地笔直站着,叹了口气。
“哦陛下,您就不能让她说点什么再处死她吗?”
“女巫是很擅长蛊惑人心的,”基尔伯特走上前抽出手帕把他的皇后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我害怕她对我们的孩子们大加评论,然后你就会甚至不肯让我在你发情期的时候待在你的房间里一分钟。”
于是伟大的皇帝基尔伯特召集了他所信任的伟大的学者们秘密地破译羊皮卷。他们并没有多少头绪,不过别的事情更烦扰贝什米特一家人。罗德里赫收到了一封信和一对双胞胎。信上说双胞胎姓瓦尔加斯,来自某一个意大利王国,他们的父母早已逝去,最近他们最后的监护人爷爷去世了,他们的领地在远亲手中,几乎相当于被夺走。据说双胞胎的母亲和埃德尔斯坦们是近亲和挚友,然而经过罗德里赫努力地回忆他依然不记得哪一位近亲兼挚友的欧米伽嫁给了一个姓瓦尔加斯的意大利人。基尔伯特认为这就是为什么寄信人没有写明谁是他们的母亲。随后罗德里赫收到了自己的母亲的信,她声明自己太老了,没有精力抚养小孩子,因此转交给罗德里赫。
“好吧,这至少说明了我们还年轻。”
基尔伯特调侃道。
整个皇宫很快便发现了抚养这两个五岁的孩子,罗维诺和费里西安诺,比抚养跟他们一样大的鲁道夫,甚至是比他们小的基尔伯特·尼古拉斯困难许多。他们被宠坏了,每餐都想而且只想吃番茄和意大利面。他们似乎只会讲拉丁语,但当罗维诺不发怒和费里西安诺不哭闹时他们会用法语跟所有人谈论斯卡拉歌剧院新上演的歌剧。半年后他们就学会了用德语跟漂亮的女仆和觐见的年轻贵族小姐们对话。其中那个年幼的孩子费里西安诺和鲁道夫形影不离,一开始有仆人跟皇后打趣说这是因为鲁道夫身边聚集的漂亮女孩最多,后来罗德里赫否认了这一看法,因为实际上是鲁道夫跟费里西安诺形影不离。基尔伯特觉得很有趣,煞有其事地把鲁道夫叫到自己办公的地方问他,
“你有没有喜欢的王子或者公主?”
五岁的孩子脸红了,“没有,父亲。”
“真的?”基尔伯特努力忍住笑,“你可以告诉我,没有必要藏在心底。”
他又补充了一句,
“只要你喜欢我就不会反对。”
鲁道夫紧张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真的没有,父亲。我真的不是喜欢费里西安诺。”
很不幸地,这件事还是成了他终生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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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07